“哦——原来是这样。”李修戎伸出手,双手提着绳子,把水桶拉上来。
李修戎洗了手,把水盆的水倒掉,换上井水。
井水浑浊。
李修戎叹了口气,地势这么高的井水都浑浊了,也不知道山下是什么情形。
端着水,李修戎去决明房间,把水盆搁在一边的桌子上,一边等浑浊的水沉淀,一边取下他额头上的汗巾。
摸摸决明的额头,烫的惊心。
——要不是推自己躲塌陷的泥土,决明也不会滚到山下,更不会扭到脚,淹在水里。
望着昏睡中的决明,李修戎头也不抬,问:“离我们掉下水过了多久?”
吴渊答:“约有一个时辰,在倒流河下游,距大漠乡十里地的地方,发现官人和岑官人。”
十里地。
决明是怎么带着自己在水中坚持这么久的。
李修戎手指下意识地放在唇上,记忆中,好像决明贴着自己渡气,他的嘴唇为什么那么软?
吴渊:“你昏睡了半个时辰便醒来了,但是岑官人他被发现时半截身子还在水里,所以染上极为厉害的风寒……”
发现两人的时候,决明的手死死地扳着李修戎的手,吴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
李修戎:“他的病怎么样?”
吴渊忙答:“先天易得风寒……大夫不敢下猛方。”
上下扫了一眼决明,“我记得他脚腕扭了,看大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