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石叔您干什么!”决明双手揪着衣服,“焦急”地说:“回去晚了我爹要说我的。”
“虎皮你带走。”石叔拿着虎皮往决明怀里塞,决明拽回衣服,往后躲了几步,“您留给您的小儿子吧,不然他长大问你打的老虎去哪儿了你怎么答。”
石叔气笑,“我才不留给他这些,你快拿走,不然我亲自送过去。”
“不不不。”决明往门口溜,“石叔,您先留着欣赏,等明天我再来拿。”
说罢闪身溜走,再也不给石叔逮自己的机会。
握着手里软滑的虎皮,石叔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不但把打虎的事推到自己身上,连虎皮也不肯要。
送去虎皮,决明回家时发现门口坡下拴着两匹马,其中一匹是枣红色的。
是沈县令来了。
和沈县令的厮儿打了招呼,决明回家,果不其然,小院里岑父正在沏茶,沈言抱着梨木做的茶盘翻看,赞道:“这茶盘真精巧,还未见过。”
“这是小儿做的。”岑道年朝决明招招手,决明凑过去,朝沈县令作揖行礼。
沈言对决明微微颔首,热切地和岑道年继续“我那书房桌子也是梨木,甚小,摆个茶盘太碍事,这个尺寸倒是差不多。”
“只可惜我寻遍阳县也未曾发现哪里有这么精巧的茶盘。”沈言颇为遗憾地放下手中茶盘。
岑父顺势把瓷壶放到一边,大方地说:“沈兄若喜欢,这个尽管拿去无妨。”
定睛一瞧,岑父手里的茶壶是新换的绘山水薄瓷小茶壶,一旁四个杯子也换了。
不用想,肯定是“沈兄”送给他的。
和脾性对胃口的人互相称兄道弟,是岑父惯有的毛病,隔壁的石叔,还有现在的沈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