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石叔满脸苦色,“要不是您,这个冬天我老石能不能过得去还不一定呢。”
“别这样说。”岑道年摆摆手,“都是邻居。”
余下的话没有说,决明搬来梯子架在西厢房,石婶忙去厨房做些暖身的汤,等他们忙完好喝上一口。
刚架好梯子,院外又来两人,王文奇带着他的三弟过来,手里还拿着铲子。
那意思不言而喻。
见决明他们已经来了,王文奇哈哈一笑,“没想到我早早吃完饭赶过来,还是迟了一步。”
看他们已经架好梯子,王文奇毫不含糊,先爬上去把西厢房的雪给推下来,朝安和石叔扶着梯子,其他人把落在院子里的雪铲出院外。
几个青少年轮流上阵,三间屋子的积雪很快铲完,明明是冬天,几人脸上却冒汗,在院子稍稍歇一会,去堂屋坐下喝口热汤。
“村里积雪也很厚,几乎看不到哪里是路,哪里是地了,还是耆长领着,划好哪家铲多少路,这才把路上的积雪给清了。”王文奇说着,放下手中的碗,又补充一句:“里正说石叔您腿上有伤,不要随意下床走动,还有夫子,夫子您也不用,山边石路的积雪有村里人铲,届时你们从坡上下去,走石板路。”
岑朝安苦恼地说:“什么时候雪才会停呀!我都好几天没能去找胡小胖玩了!”
小朋友也有苦恼。
一时间,屋内无一人吭声。
大雪下了这么久,很难让人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多下几天雪。
想起这几年频繁的灾害,决明低下头,悄悄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