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声先至,岑朝安把书往正房书桌上一丢,去缸边舀水洗手,边擦着手边往厨房钻。
决明伸手按住他的头,“走走走,厨房油烟重,你再等会,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岑朝安被撵出来,自发地去屋里搬小椅子,瞧见院里小木桌上摆了一盘杏子,岑朝安不假思索地伸手拿了一个,放到嘴里。
“呸!”这个杏子怎么这么难吃!岑朝安苦着脸找水漱了口,撇着嘴去找哥哥,“哥哥!那杏子怎么这么酸!”
决明擦擦手,忙把杏子收回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杏子还不到季节吃,当然不好吃了。
关键是朝安还真信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杏子什么时候熟。
屋里放着两碗面,上面还放好了酱牛肉,岑朝安站在厨房,半个身子探进去,只见哥哥用炒勺从锅里舀出一勺油,浇在面上,油和面相触,立马发出嗞嗞声。
“吃饭喽——”决明端着碗,“今天晚上吃油泼面。”
油泼面?岑朝安拿了筷子,和哥哥紧挨着坐在小桌前,挑起面条呼呼地吹了一下,面筋道爽滑,咸甜适中,虽说是油泼面,吃起来一点也不油腻。
再挑起面条时,岑朝安说:“好吃!”怎么之前没见哥哥做过呢?
吃过晚饭,决明刷碗,边烧水让岑朝安洗澡。
岑朝安自己洗了澡,自己回屋,吹灭油灯乖乖睡觉。
——这么省心的孩子,上哪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