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父临走前留下不少银子,生怕决明和朝安饿着,决明没动,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出一包金豆豆,从镇上坐马车去县城。
听说新县令已经到县衙开始接管阳县,他的脾性怎么样,外人尚且不知。
决明拉着弟弟的手,跟在进城的人身后,往县城里走。
阳县一如既往的热闹,两人早上只吃了几个馅饼,肚子早在半路就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决明带朝安去街头的馄饨摊坐下,点了两碗馄饨。
在两人等待的时候,决明看到一队穿着县衙衣服的小吏从馄饨摊前匆匆走过。
见小吏走远后,邻桌的两个大汉才开始低声讨论。
决明微微侧着身子,听到他们说这几天新来的县令严抓偷税漏税的店铺,一连关了十家店铺。
能霍霍这么多店,这个新来的县令手腕也是铁的很。
馄饨做好端上来,决明添了一点醋,边吃边听。
邻桌的一个大汉压低声音,说:“我知道其中有几家店根本没少缴税,是新县令看他们生意红火,想要入股不成,故意给他们下绊子。”
“你说这清查,查三天也是查,查三十天也是查,那几家店日进斗金,猛然一关门,这损失有多大?”
“那县令就这么大权力吗!?”另一个大汉惊讶地喊出声,马上回过神,压着声音问:“原先也没见沈县令这样折腾过啊?”
“你不懂。”大汉鄙夷地看着同伴,“这个县令能跟沈县令比?你看他除了来的那一天出门过,这几天哪出门过?连管治的县区都不去逛逛看看,还想坐在家里就能当大好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