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也不会起什么作用,还不如不吃。
绕是决明这样说,黑面青年还是不放心,大有决明不去就医他就不启程的意思。
岑朝安握着哥哥的手,担忧地喊:“哥……”
决明无奈,拿出药方,让黑面青年帮忙抓了药,在客栈熬药喝下。
一碗又黑又苦的中药下肚,决明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红了几分。
怕再耽搁下去会赶不到下一个地点,决明坚持要上路,黑面青年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马车上铺了两床厚被子,又铺了草席和竹席,决明躺在上面,盖着一层薄被。
黑面青年本是坐在放行李的马车上,因担心决明也凑了过来。
这可是岑大人的儿子,万一他半路出什么意外,简直没脸再见岑大人。
黑面青年坐在一边,遇到饭点就找附近的村落歇脚,顺带给决明热药喝。
这样赶路要比先前更慢,好在决明病情稳定,没有恶化,但也没有转好的迹象。
黑面青年急得上火,岑朝安一边安慰他说“哥哥每年都要这样来一次,他一能扛得住”,一边握着哥哥的手,期盼山神能保佑哥哥赶快醒来。
决明烧的昏昏沉沉地,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无边的沙漠干旱又燥热,他走了许久,走的唇干舌燥,走得不分昼夜。
沙漠一丝绿意都见不到,一滴水都没有,仿佛是一个大炉子一般,把扣在蒸笼里的人翻来覆去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