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请了厨娘,决明不用操心做饭的事,嘱咐吴渊先休息一会,转身换了衣服去后花园捣鼓。
掌灯时分,岑道年和岑朝安都回来了,一座古朴的大宅顿时热闹起来。
以前吴渊都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如今决明邀请他一起吃饭,吴渊却婉拒。
白天和阿郎一起吃饭已是逾矩之举,晚上怎么可能和当朝尚书同席而坐?见吴渊执意要单独吃,决明就没在强求,让人给吴渊做了写热腾腾的饭菜送去。
入夜,凉风拂过窗柩,决明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刚刚吃的有点撑,这会睡不着,他瞎想着大漠乡的夏夜可是要比汴京凉快许多。
如果开窗的话,甚至要盖一层薄薄的被子,晚上的乡间一点都不热。
但是在汴京,也没差到哪去,夜间鲜少有人用冰块来降温,仅在白天最热的时段用些许。
思维慢慢开散,决明的意识也变得模模糊糊起来,正在陷入睡眠与清醒的边界线时,一阵短兵相接的铮铮声随着夜风吹进屋内。
决明的意识瞬间被拉回现实。
临近七夕,漆黑的夜空中,星河璀璨,峨眉月躲在云层之后,透着模糊的光芒。
吴渊反剪住一团黑影的双臂,见决明仅披着一件衣服就出来,吴渊低声说:“对不住,扰官人清眠了。”
“没事。”决明问:“需要绳子吗?”
吴渊点了点头,决明快步去杂间找出捆树苗的绳子,拿出来协助吴渊,把地上那个不速之客给捆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