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戎胸有成竹地带决明走向马厩。
马厩以木头盖成,三面通风,里面被人收拾地干干净净地,各色骏马被拴在马厩里面,时不时低头饮一口水,时不时嘶鸣一声。
马场里有不少人穿着皂色短袍,提着木桶来往,有人牵马去洗马,有人给马修剪鬓毛,有人负责给马检查有没有人生病。
买主往来于马厩之中,还有人专门负责介绍和作陪。
人虽多,却井井有条。
决明新奇地一个挨着一个看,李修戎搜刮肚子的墨水,给决明挨个介绍。
等决明看的差不多的时候,李修戎喊上守在门口的那人,带决明直接穿过第一个院子,从拱门穿越,连着走过两个院子,人顿时少了许多。
这里的马精神状况良好,傲然地仰着脖子甩尾巴,或低着头四处嗅嗅,每个马厩前都有人专门负责。
李修戎指着一匹黑马,“这只马跟我那匹是同胞。”
“官人好眼光!”负责介绍的人赞道:“踏雪今年刚满七岁,算来正是青年时期。”
“喜欢这个色吗?”李修戎问。
这匹马黑亮黑亮的,仔细看,耳朵和决明的那匹马一模一样,真是一母同胞。
颜色没什么可挑的,决明点点头,“黑色的就好看。”
李修戎:“拉出来看看。”
负责饲养的人把踏雪牵出来,在阳光下,黑马毛色发亮,鬓毛修建整齐,通体皆是黑毛,唯有四蹄像是穿了靴子一般是白色。
怪不得叫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