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戎耐心地守在门外,等决明放了木人,拿斗篷披上后,才带着他往外走。
没想到大门还没出,就遇到在门口喧哗的一群人。
决明蹙眉,护在门口的彭郎见是决明,忙低声说:“岑官人,门外这几人说是尚书府的亲戚,但手中并无信物,也无拜帖,我差人去通报,他们也不愿稍等一下。”
为首的一个大汉见决明出来,仔细端详后,惊喜地大声嚷道:“这不是决明吗?二舅好几年都没见到你了,如今长得可真俊。”
说着,他跟着几个大男人就要往大门内挤,决明后退一步,“我不记得我有二舅。”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男人停下脚步,一通粗俗不堪的骂骂咧咧之后,硬要闯过来。
彭郎伸手拦住他,男人顺势跌倒在地,哎呦喂哟地叫唤。
决明就冷眼瞧着他,回到尚书府的第一天,岑道年就说,如果有那些个不长眼的亲戚来闹,只当空气就行。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让岑道年放出这样的狠话。
男人在地上蹉跎了一会,放声嚷嚷,岑府仗势欺人,不念兄弟手足之情云云。
他带来的夫人跟着跌坐在路边,抽泣着,说岑道年坏良心。
然而路过尚书府的人非富即贵,见是抹黑岑道年的,都笑笑摇头走了,一个停下来看热闹的都没有。
岑道年是什么样的人?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说一不二的人。
打苦情牌没用,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自己的娘子又开始骂起来,词汇粗俗不堪,边骂边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