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明一直以为那只是父亲处于对自己儿子的关爱,没料到,岑父早就觉察到了,还默不作声地替自己准备生辰礼物。
“您是……怎么知道的。”决明红着眼眶,垂着头。
“七夕那天,你总会做碗鸡蛋面,这些年,只有在生辰的时候会做。”岑道年说:“叫你全名时,你反应总会慢半拍,叫你决明,你会应的很快。”
决明低下头,泪水顺着脸滴落在手背上,“对不起,瞒了您这么久。”
“我猜想,你上辈子应该也是叫决明,后来就只唤朝安你两个的名。”岑道年说了一长串话,力气不支,开始微微喘息。
决明忙放下本子,去抚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决明,你是个好孩子。”岑道年抬头望着他,“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勿要自责。”
在知晓后的那一刻,岑道年就想通了,不怪他不让岑决明死得其所,也不怪他占用自己儿子的身体。
岑决明是岑决明,决明是决明,都是他的大儿子。
“朝安也成家了,你我也不用担心。”岑道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说:“等我去后,以后你想去哪里,可以尽管去,到各处走一走,也不枉费到世间再走一趟。”
决明摇头,“不,我不走了,我要守着您,等您病好!”
岑道年闭眼微微摇头,“去年年中,朝中便有人患此急病,左防右防,还是中招了,这就是命啊。”
决明皱眉,在脑中不断回想,宋朝有名的尚书,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岑道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