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清一怔，眼角突然热了，他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不该瞒着你？跟你商量我怎么死，然后听你说你有多难受？就像现在这样？那又怎么样呢？你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忘了，我现在听你说一万遍你喜欢我又有什么用？”

杨羽清突然爆炸的样子把江定吓了一跳：“我……”

“你知道灿总给我的任务是什么？修复你的记忆黑匣子！我一个一个世界的陪着你过，一片一片一块一块儿的帮你找！然后被你一次又一次的忘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在做什么？你能帮我吗？你不能！不管你在那些世界里多爱我……江定，你的爱只有24小时，我拿什么来相信我们会长久？”杨羽清说完，转身甩开他，上楼去了。

江定愣愣地看着杨羽清的背影，半晌都缓过神，去交了任务，到休息室取包的时候，发现了藏在桌子下面的一本笔记本……翻开，然后看着自己的笔迹一笔一划地记录着每一天的点点滴滴，记了四百多天，江定突然跳起来向杨羽清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杨羽清看着局长先生手中被补完的黑匣子，心中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终于结束了。”他说。

局长先生抬眼看他：“听说你们刚刚完成的那个任务没有拿到100绩效？”

杨羽清低头：“是我的错，定哥因为我的缘故提前结束了任务……不过！”他又抬头，努力解释，“我之前已经彻底扰乱了那个重生者的精神力，就算他顶着元帅二儿子，元首弟弟的身份活下去，最多再过五年就会精神暴动，他不会对历史造成影响了！”

局长先生眯着眼，似笑非笑：“你很紧张他。”

杨羽清低头，不说话。

“你喜欢他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能多相信他一点？”

“我不敢。”杨羽清苦笑，“如果不是因为那次事故，我不会有呆在他身边连续合作一年多的机会，也不会有让他喜欢上我的机会，我们合作了四百多次，这四百多次喜欢就好像……是我偷来的四百多场梦，现在梦终于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