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身份的时候,我便觉得,传闻不可信。
这女人诡诈多变,哪儿像是外界说的那样无用。
我想,如果圆寂让我等的是这个人的话,我还可以接受。
大云七十二年的时候,她回了凤府。
那个小妖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就将自个儿的名声打了出去。我安插在凤府的探子不断的给我传回和她有关的消息。
她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只能够用心狠手辣来形容。
报复的手段,不可谓不强。
大概,是她这样雷霆的报复手段刺激了我,我也想要去将曾经伤害了我的人,全部给解决了。
回到白府的那天,我戴了金色的面具,挑选了手下的一些精英,亲自杀到了白府。
那个曾经赶我出门的白家家主是我亲手所杀。他的脉搏被我割破的时候,血溅三尺……
整个白府的人,在短短的一夕之间,全都死了!
那一刻,我心里却有些害怕。我几乎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想到了凤府的那个女人,那个披着艳丽皮囊艳行的女子。
她一定会有一些惊世骇俗的可怕想法要同我一道探讨。对了,我可以去和她聊聊。
所以,我带上了酒去找她。
月夜下,她举着酒坛子喝酒,然后头靠在我的肩上说:“没有了亲人算什么?你只要还有欲就行了,不管是哪方面的欲,你只要有,就有活下去的动力。”
“那我如果没有欲呢?”
我转过头的时候,无意间擦到了她的唇,那女人的唇软得不可思议。有点香甜,夹杂着酒香。
“如果没有欲,那你就该去当和尚。”
“我才不愿意当和尚。这也要戒,你也要戒,有什么好的。”
“看,这就证明,你对这俗世红尘还有欲,只是这欲来得不强烈,你可以找一些可以让你产生更加强烈欲的事情。”
她大概是喝得有点醉,吐字都有点儿不清。
“白相爷啊,你相信我,活着,好好的活着,远远要比死了好得多。”
白相爷?
我是白夜,不是白相爷。
但是听到她这样醉兮兮的喊我白相爷,我便觉得相爷还不错啊。
也许,我应该弄个相爷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