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不能吃,海鲜葱姜蒜也不行。”唐忍单纯地给他罗列出一串清单,又说:“其实也不应该洗澡。”但老板卫生习惯良好,几乎每天洗一次,他没找到合适的当口制止,不过医生换药时没说什么那应该问题不大。
“你怎么这么清楚?”黎老板发自真心地提问,唐忍也不过脑地回答:“查的。”
唐忍:“……”
他夹鱼的手顿了顿,看看老板笑眯眯的神色,拒绝再多说一句话。
深夜,唐忍拿着新钢笔描了三页字帖,每一笔都认真仔细,钢笔手感极好,他那个十块钱赠四个换胆的塑料笔与这根几乎没有任何可比性。写完最后一页,他翻翻这个完本的字帖,在一旁不按照描痕自己写下两句诗。
进步微乎其微。
他皱眉扣上钢笔,心情不是很高昂。余光里是被他放到书立边上的小卡片,他拿过来,将卡片印在硫酸纸的空白处,一笔一笔将这轻狂张扬的四个字描了一遍,描完看了看,又找个空白处再描一遍。
这么多年里最快乐的生日让唐忍有点失眠,他坐在台灯下照着老板的字生生描到十二点半才泛上困意。
睡前,他躺在床上还在琢磨着送给老板的生日礼物。
唐忍思索了四天,最终买了一款对他来说有点昂贵的打火机。
黎澈这几天被每日一根烟的规定憋得够呛,昨天拆线,回家就在阳台品了两根最爱的牌子才进屋,这还是他宽限出的数量。有那么一瞬间,唐忍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严格,于是他想到了打火机。
黎澈的打火机都是超市两块钱五种颜色随心选的塑料机,他趁着调休,去附近的高档商场买下一款低调的金属打火机,沉甸甸的,肉眼可见的高级。
白天唐忍要工作,黎澈被黄铭丰约出去喝酒。
烧烤店里客人吃得热火朝天,隔壁桌的划拳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四周的食客都忍不住偏头旁观。
“……二十串羊肉,二十串板筋,六瓶啤酒。”黄铭丰桌下的脚不客气地踢踢黎澈,“你还要什么?”
黎澈边回复唐忍的消息边说:“羊肉串改成十串,啤酒三瓶,其他的都有一半不要辣。”
黄警官单边挑眉:“你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