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忍在指尖触上肩头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全部感官都被那几根手指拽着走,疼不疼的,已经感觉的不到了。
他低低“嗯”了一声,歪头对着沙发里面,避开老板的视线。
小猫用爪子勾着沙发费尽力气爬了上来,跋山涉水地攀上唐忍的后背,就着紧绷的肌肉开始一上一下的揉踩。
“唐毛毛。”黎澈单手揪起它的后颈,回手送到了茶几上,“一边玩去。”
唐忍听着这个名字,抿抿嘴。
唐毛毛,老板起的名字。这小猫的叫声很特殊,发音是标标准准的“毛”,每次饿了要饭吃,满屋都能听见它“毛毛毛”的奶叫,于是干脆就叫毛毛,黎澈提出这个想法时,一点头绪没有的唐忍毫无意见,但他没想到,这还是个有名有姓的小崽子。
“你发现的,当然跟你姓了。”黎澈是这样解释的。
每每听见这个名字,唐忍都有一种背上重担要养家糊口的错觉。
黎澈捏着他肌肉紧实的手臂,顺到小臂内侧时感觉到一条微微凸起的纹路。
“这是怎么弄的?”黎澈看着泛白的陈年旧疤,没有缝合没有增生,是个足有一指长的划伤。
唐忍被他捏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脑子抽空反应片刻,说:“以前刮的。”
看这个样子,还得是刀刮的。
黎澈看了看平整的伤疤,没继续问。
“我初中,经常打架。”唐忍闷头低声说着,说完又立刻汹涌起悔意。
他总是克制不住想告诉他,想把自己都讲给他听。
可如果他讲完,一切都没有了呢?
黎澈捞过他另一只手臂,又在大臂上看见一块指甲大小的疤,眉头缓缓揪紧,嘴上却顺着道:“年纪小都容易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