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箱子划这么深?”黎澈借着灯光隐隐看到红肉里夹着些不甚明显的黑点。
“豆奶的箱子。”唐忍目不转睛地盯着黎澈的侧脸,手心上规律地承接着他温热的呼吸。
一旁的黎泽扁起嘴,目露嫌弃。
他看着黎澈转身去拿医药箱,夸张地连啧三声:“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抹脖了呢。”
黎澈无动于衷,冷酷地问:“没有作业?”上一秒语丝里浓浓的担心如过眼云烟。
“哼。”他从鼻腔泄出一声轻哼,瞪了俩人一眼,回过身继续苦兮兮地做题。
第二天一大早,黎泽囫囵两口早餐便迫不及待地逃离了这个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地方。但没过多久,黎澈也出门离开了。
辉城的新店选址他打算在这几天敲定下来,临近年底,各行各业都进入最繁忙的时段。小半个月,黎澈在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两地奔波出差已经成了常态。
晚上,隔壁不知道在搞什么狂欢,声音嘈杂得都能穿透一个卧室传到客厅里,唐忍喘着粗气停下越发熟练的动作轻巧地站起身,高壮的脊背微弓,随意地甩了甩略感酸涩的手臂,原本只能算是有弧度的大臂已经变得饱满有型,后颈的线条也越发劲硕。
前后一个多月过去,他早已脱离疼得发抖的菜鸡阶段,日渐得心应手起来。
只不过老板总是不在家,他那股轻薄的兴奋也便转瞬即逝。
黎澈上次回家还是三天前。
黎老板忙起来时间紧凑,打电话又显得奇怪,所以晚上偶尔会出现的微信消息成了唐忍偷偷期待的惊喜。
他拿过手机看着微信记录,不自觉地往上翻了翻。
老板:到家了?
老板:今晚又回不去了。
老板:明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