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撕开两人间所有的界限疯狂一次,不计后果,不管代价。
但不行。
唐忍在回避。
回避除了接吻以外一切更亲密的接触。
面对喜欢到骨子里的人,黎澈不会试图做任何有可能伤害对方的举动。
他咬着牙恨恨地说:“也不知道是在考验我还是折磨我。”
唐忍眸光一顿,黎澈又说:“管杀不管埋。”
这就是当代年轻人的作风。
他心里隐隐叹了口气,给唐忍夹了一筷子鱼。
不负责任的小朋友反应过来,耳尖逐步晕开透光的红,衣服摩擦着肋侧,他垂眼沉默片刻,尝试着想负个责:“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
黎澈好不容易势微下去的火气再次烘燃起来,他看了眼灯光下的两片耳朵,恨不得用全力咬一口。
黎澈将一块刚剥的虾肉不怎么温柔地怼到唐忍的唇上,又顺手抹去残汁自己舔掉,心力交瘁地说:“我求求你闭嘴吧。”
听着好像他是什么欲求不满的老不正经一样,分明一起上头,却偏偏要各自降火。
可这是他嵌在胸口的小朋友,对他,黎澈有的是耐心。
饭后,唐忍弓着背将碗刷干净,黎澈揪着唐毛毛上药。
唐毛毛嘴里的发炎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最近却忽然起了两块皮肤病,或许是不舒服,小崽子很不配合工作,每次上药都仿佛一场斗智斗勇的战争,唐忍不舍得下重手,黎澈就不一样了,一把将毛团按住用毛巾捆上,不给一丝挣扎的机会,不过小家伙可能还不太会记仇,不然以黎澈的手段,这几天肯定撸不到软乎乎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