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利落挂断,黎澈看着锁屏壁纸上的日期,恍惚地愣了几秒钟的神。
掐指一算,从他嘴欠聊扯人家到现在,两人居然就这样混过去四天。
回想起这九十多个小时,黎澈除了睡觉、实践,竟是连吃饭的具体过程都印象不深。
整段时光他对外界概念全无,浑浑噩噩。
腰上环着的手臂收紧,黎澈在这个而立之年的开头对自己萌生起猛烈的批判。
是不是有病?
好好的总挑战人家小年轻的底线做什么?
循序渐进不好吗?
即便泡过热水澡,黎澈也依旧没能感受到半点的轻松和舒缓,整个人活似被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四肢分散,头身分离,堪称支离破碎寿数将近。
估计他平时要是不坚持健身,按照这个运动量恐怕早两天前他就晕过去了,哪还有那个精力清醒着应付他。
唐忍确实对自己非常有数,那半袋子东西,千真万确不多,再发展下去,很可能还会不够。
时代变了,他老了。
黎澈精疲力尽地调动不起来任何一块肌肉,说个话都嫌累得慌,生机薄弱地闭目养神,任由后面的狼崽子揽着。
唐忍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但黎澈太惯着他,即便到了后来没有积极配合却也不曾说过任何果断拒绝的话,他恶劣地放纵心底里开闸而出的洪水,贪婪地攥取这个被他爱进骨子里的人,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像个小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