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忍一本正经点头:“嗯,可以试试。”
“啧,我看你就是不知节制。”黎澈掐上他单薄的脸颊,唐忍微笑地“嘶”了一声,也不挣脱,任由他揪着。
唐忍环上他的腰将人拉进,亲昵地蹭了蹭身旁的颈窝,黎澈根本不舍得下黑手去拉扯他单薄的脸肉,终究不过是象征性的泄愤,还毫无威慑力。
“疼吗?”唐忍摸着自己留下的牙印,离锁骨很近,那里皮薄,一圈齐整的“狼牙”下微微泛着紫红,看来是下了十成的劲儿。
可以忽略的隐隐刺痛被唐忍摩挲得重了几分,他回答:“有点。”
黎澈掌心扣着的位置凹凸不平,巴掌大的地方分布着四块渗人的黑红伤疤,他手指轻轻抚着,侧头躲开挪过来蹭得他下颌微痒的毛脑袋,牙印上一软,温润的触感流连片刻又乖乖退离。
“为什么烫这儿?”
黎澈每每碰到那儿再高涨的情绪都会下坠,那日的烟味似乎仍环绕在鼻尖,分明是小朋友惯常抽的牌子,他却觉得那个曾经让他兴趣十足的味道在视觉的冲击下变得异常恶心。
唐忍安静半晌,说:“惩罚。”
“我打人的冲动很突然,动手的时候也只有一个想法。”
黎澈扣住他的后脑轻手顺着,沉默地听他说:“这些人只有倒下了才会消停。”
“所以我必须让他们倒下。”
黎澈呼吸一窒,一阵顿痛顺着心窝密密麻麻爬向指尖,变得尖锐强烈。
九岁的唐忍亲眼见到恶徒倒地不起,那样的场面让他意识到,只有危险的人倒在面前才能帮助他脱离困境,这种念头像一根长满毛刺的竹签顺畅地扎进唐忍幼小的心,再想拔丨出来,却是成倍的痛苦。
“初中有一次,有点失控。”
唐忍回想着当年的前因后果,竟是调动不出来太多细节。他就是这样,冲突的过程一直模糊不清,每次出事,记忆顺畅的节点不是起于教师办公室就是在警察局。
“家里赔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