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原地,脸颊泛红而不自知,像是一只满肚子疑问的好奇大狗似的歪头盯着地面,几秒钟过去也没想通问题所在,他抬起头问黎澈:“我醉了?”
黎澈笑出了声退回去,“是,你醉了,自己不知道?”
唐忍揪着眉,又将头侧歪向另一个角度,“可是我没感觉。”
眼前站着的仿佛真的是一只百思不得其解的狗子,如果有耳朵,那对毛茸茸的东西一定会跟着他歪头的动作弹动。
黎澈被他可爱得有些窒息。
他一把揽住小糖人的腰以防他再次蛇形走,嘴角的笑实在难以控制,干脆放纵肌肉,任凭那弯弧度越扬越高。
“那可能还没醉透吧,走,回去睡觉。”
唐忍的腰被他搂得泛痒,但如果没有腰上手臂的力量加持,他恐怕能自顾自地走到海里去。
仍在思考到底醉没醉的小朋友一步一步被黎澈拖着走,回到房间,他坐在椅子上精神抖擞,还是不觉得自己受到了酒精的影响。
黎澈找到酒店送的茶包,对付着给他冲了一杯热茶,“嗒”的一声,杯底落定在玻璃茶桌上,悠悠地散着热气。
“凉一凉喝了吧,省得第二天难受。”
上次伶仃大醉的小朋友早晨起来不仅断片,还头疼了一整天,蔫巴巴的活力全无,跟着揪心的黎澈并不想再看第二次。
刚要转身,余光瞧见小朋友脚踝上一道红彤彤的痕迹,他蹲下身拉起来看了看,“怎么刮了这么长一道?”
伤口不深,血已经干涸在缝隙里形成一长条硬痂,四周围还粘着细碎的沙。
“不记得,没感觉。”唐忍懵懵地弯腰瞟了一眼,没当回事。
“什么你都没感觉。”黎澈笑笑,起身走到床头柜边。
酒店设施齐全,柜子上有个抽屉画着红十字号,里面躺着一个简易急救包,黎澈抽出一根消毒棉棒走回到唐忍身边重新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