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低头,“你是个聪明人,今天朕把你叫到这儿来,而不是直接派兵捉拿蕙妃,就应该知道,朕是在给你机会。”
杨忠良抬头,目露惶恐。
许嘉继续道,“蕙妃谋害皇嗣,你谋害朕,不愧是父女俩。”他讽刺地轻笑了下,绕着杨忠良慢悠悠的转圈,无形的施压,“有默契。”
其实若不是先让杨忠良看到了这些人证物证,他是定要狡辩一番的,可是现在许嘉直接将证据摆开了晾在他面前,就是告诉他:不要不识好歹。
许嘉顿住脚步,“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沉默在大殿里如潮水般慢慢铺展开。
杨忠良的眼眶中蓄满了浑浊的眼泪,额头缓慢地磕到了地上,“臣遵旨!”
翌日上朝,杨忠良谋害皇上的罪名被公开,兵权上交回拢,但念及杨家一直以来对朝廷的忠心耿耿,除了蕙妃外,满门抄斩。
诏书下的当天晚上,死牢的士兵就回报到——杨忠良自缢死于牢内。
蕙妃终究还是没有等来那套凤冠霞帔,而是等来了阿父的死讯和打入冷宫的圣旨。
她无力地垂坐在地上,那一瞬间,她竟连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