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寒不在意的揉了两下,悄悄蹭到荣胥身侧,低声道:“荣胥,我带你去外面转转好不好?”

说完这话其实他心里也很忐忑,毕竟按照荣胥的性子,愿意跟他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池寒真的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欺辱。

就在他想着怎么把荣胥骗出去的时候,荣胥忽然用那双墨染似得眸子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又低下了头。

这是怎么个意思?

愿意还不是愿意啊?

池寒挠了挠耳朵,回想起了上午自己给他盖毯子时荣胥好像也是这么默不作声。

那……这是默认的意思吗?

池寒试探的扶上轮椅把手,果然荣胥没有出声,他略微挑起一点唇角,道:“那你不说话我就当同意了啊!”

荣胥微垂着头,手指轻轻颤动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荣兴文本来也不想带荣胥出来,但只有带着他,才能证明自己也是荣家人。

他这一辈子一直都在被质疑,荣胥母亲还在的时候,他几乎逢人便说“我是荣锦绣的先生,是荣家的一份子”,但后来锦绣不在了,他的身份似乎又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只能重新去寻找依附。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总是带着荣胥出席宴会,为的就是让大家知道——我是荣胥的父亲,我就是荣家人。

但是当大家都来恭维他的时候,荣胥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成了一种累赘。

所以虽然他很厌恶池寒,不过有人帮他接手荣胥确实是个很大的诱惑。

于是荣兴文故作关心的道:“小胥他腿不好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你可得好好照顾他啊!”

池寒忍着恶心淡淡的点了点头,推着荣胥赶紧从旁边的过道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