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他能稍微坐起来一段时间,他就让助理给他买了一块画板。
刚开始废了很多的纸,但荣胥就每日拿着画板,按着自己记忆中人的模样慢慢勾勒。
想象着此刻的池寒在干着什么。
池寒的脸从模糊到清晰,荣胥一笔一笔的细细描摹。
他指尖抚上画纸,那上面是他最爱的一双眸子。
眸子里是永远磨不灭的星光。
度过术后愈合的日子,就迎来了更痛苦的复健。
不管每天有多累,荣胥总会拿起铅笔画上一会儿,似乎这已经变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医生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反对,他认为病人应该多休息才对。
助理伸手将人拦下,侧头看着病房里那个孤坐在画板前的挺拔身影,在医生不解的目光中轻声道:“请留给他一些私人时间,这是他唯一忘记疼痛的方法。”
……
荣胥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才打开门进去。
事实上,他并不想让池寒知道这些画纸的存在,他怕他心里难受。
池寒这会儿正蹲在地上研究那几盆花,听到动静赶忙回头。看到是荣胥,脸上不自觉的就带了笑意。
“怎么去了这么久,结果还好吗?”
荣胥把外套脱了随手挂起,细细的看了眼池寒的神色,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后,这才说道:“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开始最后一个周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