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贵为储君,自幼便高高在上尊贵非常,那样的人又如何会容许她与外男亲近。
这份介意并非是源于对她的在意,而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姜凝怔了一瞬,而后便微微福身行了一礼,道了谢后,便匆匆请了辞,又捡起了地上散落的帷帽,而后便一瘸一拐的朝着法华寺的后院走了去。
清风吹起姜凝披散着的头发,与那一身的素色襦裙交相辉映,愈发显得她的身影单薄瘦弱,陆起低沉的嗓音伴着清风吹入了姜凝耳畔。
“太子自幼便登上了太子之位,绝非简单之辈,东宫不比侯府,你要万事小心。”
陆起的声音并不大,姜凝却每一个字都听的很清晰,她抿了抿唇,微微顿住了身,可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那沉静的模样,恍若方才那一切的纷乱都未曾存在。
许是走的急了,姜凝衣袖间的娟帕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陆起弯腰拾起那娟帕,看到上边绣的蔓草,如玉的眉眼一时有些恍惚。
好似又回到了在侯府时的那个晌午。
他曾问她,她为何总是绣这蔓草。
暖日微醺,她微微仰着头,眼底含着浅浅的笑意,一双眸子平静又温和,笑着说是因为喜欢。
蔓草顽强、坚韧,毫不起眼却又随处可见,因为生长在田地沟壑间,所以从不会被世俗所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