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水迟钝地“哦”了一声。

他晃着小腿,矮柜冰凉的门栓撞在腿肚上,冷得一个激灵。

“我肯定是很喜欢你,才会那样说啊。”奚水突然把话题拉了回来。

他握住周泽期的手腕,对方体温很高,“我妈妈说了,既然在一起,我们双方,对彼此,对彼此说过的话,都是要负责任的,不是法律责任,是……”

周泽期捏了捏他的脸,“如果我是个骗子呢?”

奚水眨了眨眼,奚禾这么说,为什么周泽期自己也这么说?

“世界上有很多骗子,”周泽期戳戳奚水的肩膀,“别说是恋爱,他们对婚姻,乃至父母与子女,都是不负责任的。”

“我不想聊这个。”奚水小声说。

“我妈妈和我说过,当正直的人,做问心无愧的事。”奚水晃着腿,把拖鞋晃了下来,他茫茫然,“诶呀。”

“……”

周泽期蹲下来,拾起拖鞋,握着奚水的脚踝,给他重新套上。

奚水还是有些不自在,比一开始接吻还要紧张一点点。

他脚趾骨折过,还有其他的旧伤,还有茧。奚水下意识把脚往后缩,但周泽期握得很紧。

这么一折腾,拖鞋又滑下来了。

“诶……诶呀。”奚水下意识地又小声惊叫。

周泽期低着头,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