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桌上:“剩下的钱过些日子会送来,街上已经有天意不满皇帝的说法,我们的计划可以再推进一步。”
我们的计划很简单,天灾人祸,皇帝荒淫无度触犯天怒,上天责罚子民,朝中政权腐败,官官相护,百姓流离失所,再有人煽风点火自然会怀疑自己拥护的是否是一位好皇帝。
再加之,宋予羡的皇位并非正统,而是当时的太子枉死才将他推上龙椅,德不配位,必有恙灾。
程祁煜有天启几近半数的财力,宋殊衍手上有边疆三十万大军,我有皇宫暗道分布图,这三个东西在手,想不成功都难。
但看似简单,就这些足足耗费了我快十年的光景。
宋殊衍问我等到那日送我去哪,我说去新界的宅子,我自己一人。
我和他没那么多话要说,钱送到事也就办完了,刚离开就碰到了凌枳。
辰王府这个坡破地方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走到哪都能遇到不想见的人。
凌枳看见我,动了动嘴,也没说出什么。
我路过他离开,一直走出王府才舒了口气。
坐回马车,有风吹过掀起车帘,我下意识的往外看了一眼,门口的家丁在清扫牌匾上的积雪,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陌生又熟悉。
这个地方,我待了二十年,看着这个门口从没有牌匾到挂上鎏金的辰王府三个大字,牌匾后面还有个磕掉的角,或许这世间除了我再无人知晓。
都说悲春伤秋,如今寒冬腊月,我倒是总想起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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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天,我收到程祁煜的来信,他说要晚些回京,西北灾民众多,他要过去救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