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顿了一下,满眼不解的望向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宋予羡不能死啊,我还没见到他,我还没问问,我还没,宋殊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说的语无伦次,我已经要支撑不住,我双手颤抖,我不明白。
“为什么不等等我,宋殊衍,他为什么就死了?”
我还没问呢,我还没问他为何要杀苏安宴,我还没问他八万打八千,必胜的仗苏安宴怎么就败了?
我还没问是谁最后看见他的,还没问苏安宴离京前都说了些什么,我还什么都没问呢。
宋予羡就死了,就被逼死了。
“时今,苏安宴就是意外而死,没有什么阴谋,你的执念太深。”宋殊衍轻轻捏住剑尖毫不费力的就将剑移开,他走近我,俯身瞧我,他的眼中不再是偏执,而化成了柔和。
有担心,有劝诫,他这么瞧我,倒是让我想起许多年前,苏安宴的眸子。
我陡然掉下泪来,我问他:“是什么样的意外,能让打得过大内高手的人,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被砍掉了手脚,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少将领着八万人,败给了八千,宋殊衍,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意外?”
“你信吗?宋殊衍,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我信,刀剑无眼,每次打仗战死的人不尽其数,只是苏安宴身份特殊了些”
“你信个屁!”我嘶吼道,“我不信!我永远不信!”
我转身离开,他抓住我,任我咬他打他也不松手:“你放开我!宋殊衍!你放开我!”
“你想进宫?去问问那个死人,好啊,我带你去。”
——
宫人效率很高,距离丧钟敲响不过一个时辰,宫里就挂满了白布。
他们的脸上没有笑容,每个人都像是哭过了的,可宫里这么多人,哪会都为了宋予羡的死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