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的时候,黄烨端着凤印来到我这,皇后身子孱弱,久居长秋宫养病,请我执掌后宫。
我拿了草喂鹿,看也没看他一眼同他说:“这苦差事别找上我,赶紧滚。”
“娘娘,如今选秀在即,皇后病的起不来床,您得出来住持大局啊。”黄烨弯着腰,捧着凤印,又走近几步。
我冷笑一声,嘲讽道:“黄烨,你如今当真是有一副太监样。”
“奴才谢娘娘夸奖。”
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拂袖离宫,边走边道:“我倒是要看看,宋曦浓是不是真的病的快死了。”
没传步辇,我一路走到长秋宫,宫外没有侍卫把守,我推门而入,宫内静静悄悄。
我在长秋宫书房找到的她,她正在练字,见着我还颇有些吃惊。
“你来做什么?”
“听闻皇后身子抱恙,我来瞧瞧。”
我拖了个椅子坐下,上下打量着她:“这不好好的吗?”
“身子抱恙?”她重复一遍,轻点头,“那便抱恙吧。”
“宋殊衍把凤印给了我,让我管理后宫。”
我看见她拿笔的手微微顿住,又继续写着。
“宋曦浓,你既然不想争,为何不搬出宫去?”
“本宫是天启的皇后,我凭什么搬出去?”她放下笔,反问我,“倒是你,不是不想当贵妃吗?怎么凤印接的挺舒坦的。”
“本是不想接的”我拿起墨锭沾了水摸了几下,砚台立马出了墨,“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改了主意。”
“宋曦浓,既然抱了恙,就请好好在长秋宫养病。”
我行至门口听见她叫住我:“万时今!”
我停住身,听她继续道:“你以为你能在后宫翻了天吗?前朝多少人等着你死,参你的折子一本本呈上来,你会不知道?陛下能护到你几时?”
“后宫不得干政,我并不知道那些酒囊饭袋怎么参的我,你又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