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一会儿就下来。”饶青案冷静下来说,“如果真被发现,你上去也没用。”

“好吧。我在下面等你。”

电梯的字数越往上跳,饶青案越是忐忑不安,她深深呼吸几口,安慰自己他一定不会看到的,一定不会看到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然而当她进了屋子,打开自己卧室里的浴室门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搬了个小凳子坐着搓盆里的被单的符骁听到动静,转回头看见来人,也愣住了。

漂亮修长的手本该用来弹钢琴,吹笛子或者什么都不做地被养着,现在却正搓着污脏的床单,骨节分明的手指沾着凉水变得通红。

饶青案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他们大学同居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一脸倔强,为了省钱租了个只有太阳能热水器的屋子,在冬季某个阴冷的天,她也是生理期来了,把裤子和床单弄脏了。

金贵的大少爷符骁当然没想过要洗,直接要把脏了的裤子和床单扔了,再买新的。

但是饶青案不同意,捂着疼痛的肚子说等她好点了再自己洗。

然后符骁就生气了,说:“洗什么洗,我给你买新的。大冬天的,水这么冷,你还想碰冷水?”

“我不要!我就要洗!买新的不费钱啊!”饶青案跟他吵了起来。

最后还是符骁倔不过她,妥协了。答应她绝不扔她的东西,让她先好好休息。

结果她半路醒过来,看见符骁坐着小凳子在洗浴间笨拙地帮她洗裤子和被单。

冬天冰冷的水把他好看的手冻得紫红,他愁着眉头低声自言自语:“怎么这么难洗……”

那时候她就想起了明瞬总是暗示她别对符骁这么苛刻,符骁从小什么都有,让他一下子受这么大的束缚,任谁都受不了。

当时她怎么呢?她假装没听明白,非要我行我素。明明他都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