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常,符骁的身手可以很快制住瘦削的孟知恂,但现在大雨冲刷着视线,又是在深及腰部的洪水中,不免有些限制。

“饶青案,已经被我上过了。”

孟知恂突然的一句话让符骁晃了神,冰冷的匕首趁机刺进他的腹部,他钳着孟知恂的手松了半秒,又倏地更紧,就着这个钳制的姿势,狠狠地把孟知恂的手腕折断。

孟知恂吃痛,握着匕首的手一松,符骁一脚正中他的胸口,把他踹飞。

他忍着腹部的疼痛,拔出匕首,快步走过去掐住孟知恂的脖子,把他摁摔在树上。

“饶青案呵呵呵脏了呵呵呵……”孟知恂被掐得缺氧,喉咙模糊地滚出这几个报复性的字眼。

“她不脏,脏的是你!”

符骁青筋暴起,握起匕首的手猛地挥下,但尖锐冰冷的刀尖却在他脖颈极近的地方停下。

孟知恂在那短短的一秒间,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他浑身不自觉渗出冷汗,极致的死亡恐惧让他不由自主地发抖。

但侥幸活下来的孟知恂不会求饶,反而在狞狠的眼睛里带上了挑衅,痛苦又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他以为符骁被他的话打击到了。

然而下一秒,他却听到符骁轻而温柔的一句话:“还是别吓到她了。”

但温柔很快在他脸上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戾阴鸷,他收紧手指,孟知恂窒息得脸色发紫,开始挣扎。

他的另一只手往下伸进水里,在孟知恂的双腿和双、腿、间带着滔天怒意地、不间断地狠捅了几刀,刺鼻腥臭的味道在水里弥漫,红色的液体迅速被泥水稀释掉颜色。

“祝你好运。”一句祝福语说得毫无温度,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