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再：“数学现在还好吗？我正好做基础复习，带你一个？”

姜枝：“……好。”

方再转回正经的语气冰凉冷漠的说：“那就这么说好了？”

姜枝没一秒内回他，他说：“还是原来老地方，我等你。”

姜枝弯弯眼：“好。”

心情再次复杂的挂了电话。

姜枝原本下意识想说我们以前哪个老地方，都好久了。

但没到喉咙管，姜枝就想起了他们之前老待的那个校外的一家旧书店，五块钱能在里面占个不被打搅的地方看书学习。

那个拐角的光照的小桌桌，姜枝惊恐的预感到自己或许能记一辈子。

而旧书店是老板开的情怀，起初是老板自己照看，生意确实不好后过不下去了花钱让个老爷子看，一个月支付一点薪水。老爷子人好，健谈，但年纪有七十多了，家里人都让他歇息。姜枝很久没去了，和方再这次打电话给她一样恍如隔世，那大概率老爷子还在那。

这么算，她离最初一点不远。

是她把日子节奏过得快了。

姜枝第二天中午没和夏杨杨吃饭，和夏杨杨简单说了下这事，夏杨杨震惊，大嗓门说：“怎么回事呢？！”

姜枝捂她嘴！

她掰开，持续震惊，声音要被自己撕破：

“怎么我和你一起出去站的他就只看到你呢——他眼睛瞎吗？？！”

姜枝：“……”

沈星许和陈周这两天跟她俩吃饭，陈周这个事儿精的立马在旁边茶茶的问：“怎么了呢。”

姜枝心脏猛地提上来，抓住夏杨杨的手，夏杨杨嘴快：“管你屁事呢？？！”

她大嗓门，班上没走的同学齐刷刷的奇怪看向，气愤的耳朵都挣红了的她。

夏杨杨吁口气，撩了把头发，和陈周故作镇定自然的什么事都没有的说：“走了，我们去吃饭。姜枝今天中午不跟我们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