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好一阵,刘逸晨才冷静下来,随即他才开口,“来人,将公子带到厅堂来。”
这时,一位身着白衣,个头刚刚超过一块案板的少年走来。只见他面色发白,不时地咳嗽,步子走的有些凌乱,一时间,三大世家不知道如何应对。
刘逸晨看到少年,也顾不得面子,快速上前去扶着他,慢慢地走到厅堂来。
近了,方才看到少年模样,眼若星河,眉如长剑,还有一袭飘逸的长发,只是有些病态。
“三大家主,看看吧,这就是被那三兄弟欺负的孩子,我的孩儿,昭平。”刘逸晨说着,慈爱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项城此时再护短也没有用,尤其看到这少年时,他的心也没有偏袒三位外甥的意思,毕竟,三个人欺负了一位体弱多病的少年,先不说传出去名声受损,就说他项城修行了半辈子,最看不得的便是欺负弱小。
只看见他微微地转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刘庄主,此事你做何处置我项城绝不会有二话,既然那三个兔崽子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说如何便是如何吧!”
嬴枫压根儿想不到嬴社三兄弟会联合欺负这样一个病弱的少年,此时,他的心中,真恨不得将他们三人带回家中家法伺候,可是,他不仅是赢家的家主,更是他们三人的父亲,他又不得不管。
带着无比的歉意,真诚地对刘逸晨说道:“刘庄主,请原谅我孩子对昭平的欺侮,此事,你看作何处置?”
少年此时开口说话了,他纯洁的眼神看过在座的任何一人,包括他的父亲,转而回过头来,对着刘逸晨说道:“父亲,此事就这么算了吧,虽说他们三人欺负了我,可是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算是两清了吧。”
随着少年的话语落下,众人都有些猝不及防,谁能想得到这般年龄的孩子竟会如此的宽忍,一时间,嬴枫觉得自己在教育孩子方面真的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刘逸晨看到少年那股如清冽的小溪般的眼神,点了点头,可是他眼角的泪珠却缓缓地划过了他的脸颊。
“您就是他们三人的父亲,嬴枫叔叔吧。您是不是以为我会让我的父亲狠狠地给他们一顿教育来解我的心头之恨呢?其实,不论你怎么想,结果都是一样的。父亲经常教我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待人处事都要秉承着一颗宽容的心,他们做错了事情,应该得到惩罚,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知错能改,您说对吗?”
“我自小体弱多病,娘亲也去世地早,一直都是父亲照顾的我,见我这样,父亲虽然不说,可我能理解他心中的痛苦,那种不能给予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能给予孩子健康的愧疚感,同为父亲,您能理解的吧?”刘昭平的话里没有任何的怒气与怨恨,更没有说出来什么大道理,他只是借刘逸晨教育他的话语来说给他们听。
闻言,嬴枫羞愧难当,一个少年能懂得这么多,他真的觉得自己丢人了,同时,他更羡慕能有这样一个孩子。
“对不起,昭平,是叔叔的错误,没有教育好那三个混蛋,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的教育他们。”嬴枫羞愧地说道。
“来人呐,听少爷的吩咐,将他们兄弟三人带到正堂来吧。”刘逸晨慈爱的看着昭平,吩咐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