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弃这么小,就要独自一个人去,难道您不觉得他需要一个人去照顾他吗?”嬴樱担忧地说道。
“既然要去修炼,自然全都是得靠自己,如果你陪着他去,那去仙门中还有什么意义,再说了,仙门中不可以有女孩子在其中!”
眼看嬴樱又要发问,嬴枫只得无奈的说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其实,凌阳城的另外两大世家本就是仙门世家,在其家中修炼的不在于少数,而且底蕴深厚,他们自家的孩子自然不用出去,可是赢家刚建立家族不久,一方面没有钱财作为支持,另一方面则是没有修仙的底蕴。
……
“赢家主好。”百合看到嬴枫缓缓走了过来,礼仪性地喊了一句。
嬴枫点点头,心中的歉疚更甚,随即道:“百合,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可是你为什么称呼我为家主而不是父亲呢?”
“赢家主,赢家这扇大门我可不敢乱攀,我只是一个绣娘的孩子罢了,可不敢胡乱称呼,否则那位项夫人更加看我不顺眼了。”百合怨恨地看着嬴枫,就是这个男人断送了她母亲的一生。
嬴枫则是苦笑了一声,他上辈子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今生有这么多的无奈强加在自己身上,可是,回想百合的话,他又有些释然,如今自己的女儿肯恨自己,那就说明,自己这个父亲只要努力地弥补,还是有机会得到原谅的。
百合不知道这时的嬴枫想着什么,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不配做她的父亲,自己的母亲爱了他一生,可到头来,却是孤独终老,抱憾终身。
细细想来,从古至今,薄情寡义的男子数不胜数,可他嬴枫是吗?他嬴枫当年带着那名绣娘来到刚刚建成的嬴府,跪在嬴老家主面前,求着应了这门亲事,可是嬴老家主却以门不当户不对为由,硬生生地拆散了他们这对苦命的鸳鸯。
那一天,嬴枫和绣娘整整在正厅处跪了一天一夜,嬴老家主愣是请出了家法,将嬴枫打的只剩下半口气,绣娘看得撕心裂肺,眼看嬴枫就要被打死,绣娘咬了咬牙,对着嬴老家主道:“也罢,既然家主嫌弃奴家地位卑微,那我便离去吧,只求您老开恩,饶了枫哥吧。”
说完,绣娘头也不回的离开嬴府,回到了绣庄之内,忍受着无数同行的白眼,艰难的生活着。
嬴枫醒来,见绣娘不在,便急忙跑了出去,要去把绣娘找寻回来,可是哪里还寻觅得到,绣娘最后忍受不住这些平日里自诩为姐妹的人渣,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嬴枫心灰意冷地回到赢家,一个人独自坐在床上,喝着闷酒,一口饭没吃,心中一直再问着绣娘究竟去了哪里,可回应他的却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与迷茫。
看着自己的儿子整日借酒浇愁,玩物丧志,他愤怒地跑到嬴枫的房间内,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真是不明白了,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天下女子多的是,模样比那绣娘漂亮的也是不在少数,为了那样一个贱婢而作践自己,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无悔,无罪。”嬴枫借着酒劲,和嬴老家主吼道。
“哼,我已经给你寻了一门亲事,你看着办吧!”嬴老家主执拗不过,随即气呼呼地离开了,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望着空中皎洁的明月,痛哭流涕的喃喃自语道:“门第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赢家当初也不过是刘家的一条狗而已呀,我还怕她嫌弃我呢。”
回忆起曾经的种种,嬴枫望着自己的女儿,慈爱的说道:“百合,对不起,你放心,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