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缘觉得这脸没有之前那般滚烫,红晕也渐渐地消散,方才回应道:“你想得美,大师兄入门第四年,方才学会吐纳,第六年方才能修炼功法,你这入门不过一天,就想着一步登天了?”。
说完,思缘见嬴弃有些迷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又道:“我爹让你去山上担些木柴回来,顺便在到蝴蝶谷里取些泉水回来,怕你迷路,所以让我带着你去!”
嬴弃一呆,奇怪的问道:“木柴、井水可不都有吗,为何还要再去呢?”
思缘道:“切,道门内一言一行都是修行,再说这木柴泉水都有,可,你换个思路想想,你会不会嫌弃自己的功法多,你会不会嫌弃你修为高深?榆木脑袋,走吧,带上柴刀先去担柴,否则可就误了时辰了!”
这兔子耳朵一直竖着,仿佛在听他们说话,颇有几分灵性,应是沾染了这各峰间萦绕的灵气。
嬴弃回身宿舍,捡起一把柴刀,找了些绳索便是出了门去。
嬴弃观这紫云峰是峰回路转,百转千回,而且山路崎岖,尤其是山间岔路极多,一不小心就会迷路,若是不在这地方生活个两年,恐怕纵使修为高深,也得费些时间出来。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嬴弃仿佛想到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问思缘道:“这一路上也不见各位师兄,难道他们不用做这些?”
思缘瞬间给了他一个白眼,道:“那四位师兄入门都多少年了,已经不需要做这个了。当然,这些砍柴担水以前是四师兄负责的,不过既然你来了,他可就专心鼓捣他那些稀奇玩意儿了……”
嬴弃闻言,顿时一脸黑线,敢情这就是一届传一届啊,说实话,这光荣而神圣的任务,他着实有些不想接受。
虽说他在赢家过了些苦日子,可这劈柴担水的活都是交由下人管的,他只需要负责三位兄长的生活,可这时这些活计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顿觉压力山大呐。
一个时辰后,嬴弃早已满头大汗,腰酸背痛,双腿发软,疲惫不堪,反观一介女流的思缘,走了这么久的山路硬是脸不红,气不喘,一副女强者形象。
思缘回头,见到嬴弃这般模样,心中还是不忍,没有像之前那般强势,遂道:“累了就休息会儿吧,都走了一个时辰了,也该歇歇了。”
嬴弃一个劲儿止不住的的点头,愣是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锤着双腿,但看那怀抱中的兔子,却是一副嗤笑自己的模样,嬴弃一时间竟有些羞愧,懒得再去看那兔子。
却是这休息之间,嬴弃体内一股温和的力量缓缓浸透到这各处经脉之中,比之昨晚仿佛更深了几分。片刻后,那股力量仿佛用完了一般,嬴弃顿觉体内一虚,一股来自身体本能的反应,吐纳着这周山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