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绮罗的声音,嬴弃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他牵着绮罗走到广场旁边的一个擂台之上,而后说道:“绮罗,你觉得我是个废物吗?”
绮罗微微顿了顿,而后说道:“为什么这么问呢?”
嬴弃苦笑一声,摇摇头,苦涩地说道:“从我记事起,我好像就一直生活别人的庇护之下。先是我姐,再是慧能法师,而后又是我的师傅,其实我挺讨厌这样的,我更想用自己的实力去保护他们。”
不知道这些时日不见,还是因为绮罗真的长开了许多,现在再看她,模样如出水芙蓉一般,出落得亭亭玉立。她拍了拍嬴弃的脑袋,而后说道:“傻小子,想那么多干什么,有人庇护着自己又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了,你现在不过十四岁,就想着要保护其他人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闻言,嬴弃尴尬地笑了笑,感觉绮罗说的不无道理,随即,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后笑道:“绮罗姐姐,为什么我感觉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无法反驳呢?”
被嬴弃这般调戏,绮罗哪里忍受得了,随即颇有愠色地说道:“把你的咸猪手从老娘头上拿开,整天占老娘便宜!”
嬴弃笑得更甚,他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里,若是没有绮罗相陪,该如何度过……
……
青松道人房内,烛光微弱,不知从哪里来的风,那抹烛光被吹的晃动了几下。三人端坐着,他们自顾地喝着茶水,相互间都没有说话,只是众人皆是面露思索之色,盘算着什么。
就这样,时间过了很久,灯座之上的蜡烛也快要燃尽,约莫三十岁模样的男子打破了沉默,说道:“千年来,波若寺与我闻啼门虽说同气连枝,同属世间仙门正道,可这除祟一事却是有些蹊跷。先不说咱们日后的除祟事宜,就单单他们突兀地到我闻啼门来参与这次比试,也是亘古没有的事情。”
说话之人赫然便是闻啼门的掌门青松道人了,他面露难色,说话声音也是有些清冷。
易玄道人对于这波若寺地到来也是颇为不解,接过青松道人的话茬,缓缓说道:“一百年前,师兄曾经与那慧能法师有过一战,最后虽然不分胜负,可这波若寺的佛法当真是举世无双。再者,波若寺与世无争,终日只在那灵山修炼,从不参与各大宗门的比试会武,可今日却到了我闻啼门,倒真是让人费解。”
看面前的二位师兄神情冷漠,面露愁容,风致师太作为一个女人,自然心思比他二人要细许多,只听得她说道:“二位师兄,波若寺和尚乃是出家之人,慈悲为怀,常有济世之心,我看他们到我闻啼门来倒不会是为了与我们争夺世间第一修仙宗门的宝座,更多的可能还是为了半年前的那件事情。”
青松道人点点头,仿佛是同意了风致师太的看法,说道:“风致师妹所说的我也想过,不过我倒真还希望他们来是为了与我们争夺这第一的宝座,我倒也不在乎,反正同是世间正道,谁是第一并不重要。可若是不是,以他波若寺济世为怀的宗旨,定然是为了半年前的那件事情了。”
闻言,易玄道人面色更是难看,他望了望二人,内心只觉一阵苦涩,毕竟若是屠魔道人在此,事情就会简单许多。他喝了一口茶水,有些担忧地说道:“细细想来,波若寺虽与凡尘俗世隔绝修炼,可他们的下属宗门但凡是有了不得的情报都会传达到波若寺中,半年前的事件他们应该也有耳闻,只是我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在我们闻啼门决定去除祟的时候,他们才赶了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