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薇怔了怔,茫然地抬起自己小花猫似的脸蛋。
“任由?”她摇摇头,“我哭不是因为他啊。”
“……”
两个人都投去了寻求答案的眼神。
海薇抹抹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哦,我还没说啊……”
大姐,你一进来就已经哭成个泪人了,谁听得清你说了什么。苏九月腹诽。
“是乐团。团长都答应我这次演出让我做首席了,可这还半个月,告诉我临时聘了个首席。”
听到这个,苏九月稍稍松了一口气。
“做首席的机会还有很多呢。”她安慰道。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气不过。我梦想做首席这么久了,这是我离得最近的一次……”
苏九月心疼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轻抚她的后背。
海薇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对了,说到任由。我还要谢谢盛阳。看他遭了罪,我就放心了。”
沙发上的一团顿时僵成了一个雕塑。
“谢他?”苏九月看了看邋遢的盛阳,又看了看海薇。
海薇接收到了一个危险的眼神。
“啊——他、他同学,是……是个总监。”她带着强烈的求生欲解释道,“恰好是任由的上……上上上司。”
苏九月好奇地望向那个一睡睡到中午、爱吃泡面、衣服都不好好穿的盛阳。
“你还认识那么厉害的人?”
盛阳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耳机,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
海薇掰过她的脸,使劲挤出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九月,你再安慰安慰我。我还是好难受啊!”
“啊,好好好。不哭不哭了。”苏九月应声抱住了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