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妖平时帮助城内的人驱疫辟邪,那些病气邪气都被他吸纳到分、身里,若是此刻傩妖分、身进城,城内约摸要死半数的人。”
宋劣闻言,正气凛然地对着姜染拜了拜。
这一拜,发自内心。
“我于大业生,大业长。身为皇亲贵胄,承万民供养,时至今日,却未曾为大业开辟疆土。”
“今日若我战死,还望先生帮我收尸。”
有野心,有骨气,有魄力,有胆色。
说完,便孤身一人冲了上去。
一身热血,满腔孤勇,潜藏在眉宇间的戾气,衬得他一双被寒光浸染的双眸越发透亮。
可他毕竟是□□凡胎,那些傩妖的分、身虽然稍显木讷,却无法被他伤及分毫,每每被利刃划破皮肤,都能自动愈合,不见一滴血。
倒是宋劣自己,转眼就被包围,陷入困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关键时刻,只听“噌”地一声破空之音,一把青铜衡挡在他的眼前,为他挑开了正对面的几个傩妖分、身。
青铜衡长二十一寸三分。
它不是剑,没有利刃,泛着古旧的铜绿,没有光泽,两边钝而平,只有刻度。
每半寸刻一线。
刻线内的小缝被血浸染,永远也无法风干,时刻泛着暗沉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