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姜染再次闭目,凝神,冲击经脉,准备重新晋升,第三次凝丹。
韶则十分不安地守在一旁,眼看着业帝像个怪物一样,痊愈的速度似乎比姜染晋升的速度还要快。
等到地上的血渍都重新回到业帝的身体里,伤口也开始一一愈合的时候,韶则当机立断,背起姜染。
跑到一半,又想起那个不断啼哭的婴儿,快速折返,一并抱上,冲进了温香渠。
只是,此刻的温香渠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渠中温泉不断,水雾缭绕,还不断传来低语之声。
韶则身后是业帝的脚步声,他借着水气,带着姜染藏到了屏风后面。
那婴儿也懂事,这会儿不再哭泣,只是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今日你能来,朕很高兴。”
一个年轻的虚影,透过重重雾气,与温香渠畔的另一个虚影抱了抱。
业帝跛着脚,追随韶则踏入了温香渠,本是满腔杀意,却……
意外地,在温香渠中,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他隔着雾气,朦朦胧胧地看向坐在水边的另一个虚影,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傩妖戴着少年郎的傩面,面具上满含笑意,他看到这面具,便知道此时的傩妖,是开心的。
他看见年轻的自己,将一朵红色的花插在了傩妖的发上,从后抱住了他,撒娇般地掰过他的脸,亲了亲他冰冷面具。
“朕心悦于你,你把傩面摘了,让朕亲一亲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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