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眷帮君昭把留下的理由都想好了,虽然君昭满脸写着不领情。
这样啊。姜染也是个心善的人,虽然他打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醉鬼应该很难相处,但银眷都开了口,他不好意思拒绝。
“你叫什么?”
“君昭。”银眷代为回答,“他饮了太多酒,脑子不大清醒。”
“那你先去柜台前坐会儿,等酒醒了,就把柴劈了。”姜染一本正经地给这位新来的布置了些杂活。
岂料君昭冷哼了一声,“要劈你自己劈。”
说罢,就仗着自己轻功好,飞到了院落里那棵粗壮的桃树上,在树干上躺下了。
姜染:“……”
这是招了个爹啊……
君昭这一觉,睡到了傍晚,一睁眼,酒瘾又犯了,出门打酒的时候,看见姜染正在前面与一只陌生的妖在说着什么。
那妖虽有人形,一张嘴却巨大无比,占据了半个面部,口中是数不清的利齿,模样骇人。
君昭走到那妖怪旁边的时候,很不情愿地放慢了步子,停了下来。
偏偏这时候银眷不知道去哪儿了,整个铺子里就姜染和那个傻子桑浊。
那妖怪又长得如此凶悍,讨价还价的样子让君昭很不顺眼。
君昭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原来是这只妖今夜要在姜染的院落里办丧事,姜染将对方的要求和葬礼的特定习俗记录在了妖葬书中。
门半敞这,风吹动着案台上的烛火。
烛火跳动,光线不太好,姜染记录了一会儿,揉了揉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下记录这些终究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