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心皱了皱,看来这多半是南巫的人了,小和山上的一片焦土便是他们所为。
温桓的银针脱手而出,与此同时,一只袖箭破空朝他们的方向射来。
温桓侧身避开袖箭,自袖中抽出木扇,在扇柄处轻轻一按,九节钢锋自扇骨上穿出。他猱身而上,与那群人战在一处。
温桓的身手固然是好,可寡不敌众这四字也不无道理。
他的眸中染上血色,用的是不要命的打法,不躲不避,招招狠辣。那群人没能在他手下讨得什么好处,他的青衣上也浸出几处血迹。
僵持之际,一枚袖箭朝他的方向射来。那袖箭的角度颇为刁钻,温桓正要侧身避开,余光瞥见立在一旁的沈姝。
那箭去势凌厉,他避开尚且有些吃力,沈姝恐怕避不开了。
温桓的目中露出些遗憾之色,他的字典中向来没有舍己为人四个字。
他方要提气迈步,忽然听到沈姝焦急的声音:“快避开。”
温桓眉心微蹙,面上浮出些复杂神色。沈姝的身手虽不佳,可到底也有些根基,看得出眼下局势。
她竟叫他避开。
真是有意思。
温桓的身形一滞,木扇脱手而出,那袖箭削断两根扇骨,去势稍缓,被他扬手接住。
他的面色陡然一白,方才结痂的掌心再一次血肉模糊。
南巫人要的是他的命,今日脱身只怕是难了。
少年抬头看向缩在客栈中的掌柜,面上浮出个冷淡笑意:“既然这么喜欢说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说罢,数枚银针脱手而出,其中一枚直取掌柜的喉管,余下的悉数射向对面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