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想了想那只鸡腿,也觉得很遗憾。那家酒楼的金缕鸡做得着实不错,她只吃了一半,怪可惜的。
想到此处,她不由叹了口气:“嗯,还有三块胸肉,两段鸡脖”
在深夜回忆自己晚膳吃了什么,当真有些痛苦。
数到最后,她轻轻地咽了口口水。
温桓边听边摩挲着沈姝的掌心,算了这半晌,她的手终于有了些暖意。
温桓理了理被夜风吹皱的袍袖,忽然拉起她的手,沈姝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冰凉的物什被放在她的掌心。
她的周身一僵,一动都不敢动。这摸起来,有些像蛇尾。
片刻后,沈姝小声问:“活的还是死的?”
她的声音很轻,怕吓到掌心那物什似的。
温桓一本正经地答:“死的。”
哦,死的还好,沈姝略松了口气,打算先把手中的蛇尸丢下。方才有所动作,手腕被温桓轻轻一按。
“方才你的佛珠掉了。”他极轻地笑了一声。
有那么像吗,吓成这般模样。
他懒洋洋地枕着手臂:“嗯,鸡算完了,我们算算鱼吧。”
沈姝抿唇,隔着外袍瞪了他一眼,拒绝再同他说下去。
她抬手去掀蒙在头顶的外袍,手刚摸到衣摆,温桓似笑非笑地开口:“最好别往下看。”
沈姝顿了顿,索性眼不见为净,任那衣袍盖在头顶,靠着枝杈睡了过去。
温桓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动静,这才发现沈姝似乎已经睡熟了。
她睡得不太安稳,时不时低声呓语,温桓耐心地听了一会儿,发现内容基本集中在蛇和鸡腿上面。
她似乎还挺惦念那只鸡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