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将包裹解开,从里面翻出只小兔子来。
小兔子是她自己缝的,外面是碎花绒布,里头塞进松松软软的棉花,摸上去软绵绵的。不过她手艺生疏,小兔子的一只长耳软软垂着,另一只高高竖起来,看上去有一点丑。
沈姝轻轻捏了捏小兔子软软的肚子,眸光软下来,带着几分笑意。
她抱着小兔子,迟疑了一会儿,敲响了温桓的房门。
等了一阵,门才被人从里头拉开。温桓抬起黑眸,看见来人是沈姝,神色一怔。
沈姝身上穿了件素色袄裙,袖摆拿金线绣着若隐若现的云纹。温桓垂头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白色挺衬她的。
她的发髻散了下来,乌发垂在身后,只在发尾拿红绸松松绑了个结,发间隐隐浮着栀子花的淡香。
温桓问:“还没睡?”
沈姝点了点头,将一只小包裹递给温桓:“这间屋子的窗棂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你睡前记得堵一下,多添些炭火。”
温桓弯了弯唇角,这他再清楚不过,说起来,这还是他亲自做下的。
“还有什么事吗?”他的视线落在她怀中那只小兔子上面,微微一顿。
沈姝垂头看着那只兔子:“这个给你。”
她解释:“是我亲手做的,虽然丑了些,不过能让人开心起来。小时候,母亲总拿这些哄我,你那时大概也有过这些吧?”
温桓极轻地笑开,她大概是没有哥哥弟弟,不知道男孩子小时候是不玩这些的。
他们会玩竹蜻蜓和木雕的小剑。
没人做给他过,等他学会自己做,便觉得十分无趣了。
沈姝将那只小兔子递到他面前,眉眼间噙着几分期盼。
温桓突然就说不出口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接过了那只兔子。
挺小的一只,乖乖巧巧地卧在他的掌心,一点儿也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