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将屋中打量了一番,愕然张了张口。
屋中整整齐齐,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温桓的包裹放在桌案上,看起来并没有动过。
卫让狐疑道:“难不成你方才是在参禅?”
温桓自袖中取出根寒鸦的尾羽放在桌上:“看看这个。”
避而不答啊,卫让的桃花眼挑了挑,信手拈起那根漆黑的羽毛。
“挺丑的。”他认真点评。
温桓的食指搭在桌沿,漫不经心地敲了敲:“再看看。”
卫让对着烛火看了一会儿,面上的不正经神色渐渐敛去。他轻轻抖了下那根羽毛,有细小的银色粉末自上面掉落下来。
“是驱蛊用的?”
温桓点头。
卫让撑着额角想了一会儿,蹙起眉来:“所以桃花朝与南巫族有关?”
“当下情况不明,不过南巫族脱不了干系,”温桓容色疏淡,“等大寒日的桃花朝上,一切便要有个定论了。”
卫让想了想:“若当真如此,也未必是件坏事,当年你所中的浮图蛊并没有彻底解开。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找寻鲁班书的下落吗?”
温桓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卫让见温桓这般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
他摇了摇头:“温桓,我知道生死对你而言无甚所谓,可你瞧瞧这世间,总有些值得眷恋的吧?”
值得眷恋的吗,温桓微微偏头,长睫上沾了层月华的流光。
最后,他说:“知道了。”
卫让早猜到了温桓的答复,痛心疾首地在心中默念,孺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