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团子瞧见沈夫人,并没有多开心,反倒往楚行之的怀中躲了躲。
温桓的眸光幽深,面上的笑意有点冷。
周氏这模样,倒是挺像一个人。他修无情道的母亲,也是这般模样。
周氏示意身后的婢女抱上小团子,客客气气朝几人道了谢,面上却殊无半分谢意。
她方欲转身离开,黑影一晃,鸦青衣袍的公子拦在了她面前。
温桓的面上挂着温煦的笑,眼角眉梢却有遮掩不住的冷意。
周氏脚步一顿,面容微变。她身后的婢女先喊了声“放肆”。
温桓挑眉,片刻后,摊开手,掌心躺着个珠串。
他信手将珠串丢向小婢女的方向,侧身让开了路:“夫人下次小心些,别再丢什么东西了。”
周氏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不知怎的,心下生出几分不安。她没再说什么,扶着小婢女上了车。
马车辘辘远去,卫让的桃花眼一挑:“如何,你这是发现什么了?”
温桓收回视线,不经意瞧见卫让腰间的护身符,方才舒开的眉又皱了起来。
他顿了一会儿:“是南巫的人。”
确切地说,应当是曾经是南巫的人,她的手腕上,原本该刻着南巫图腾的地方,留着片狰狞伤疤。
卫让迟疑:“她方才会不会察觉到了些什么?”
温桓漫不经心瞧了眼马车远去的方向:“她最好觉察到了些什么。”
温桓和卫让去追查周氏的去向,将近子时才折返回来。
夜色已深,寺庙的大门紧闭,外面的摊贩也纷纷回了家,街巷空冷幽寂。
楚行之瞧见二人回来,比了个“嘘”的手势,往一旁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