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在抱一只兔子。
沈姝尝试着把手抽出来,半晌也没能成功。她隔着衣袍,气鼓鼓地瞪了温桓一眼,想到自己还在装睡,最终放弃了挣扎。
温桓的身上原本冷冰冰的,她的手将那截衣料捂得有点暖,连带着他的手臂也生出些暖意来。
这样一来,两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沈姝不能动弹,坐得久了,眼皮有点沉。
她见过五六年后的温桓,那时他过得依旧没多完美,却比现在好上一些。他有了卫让这个朋友,有了自己的府邸,至少冬日里不会再因为燃炭火烫了手。
不过现在他早就学会燃炭火了。
会有人陪着你的,温桓,以后你会有朋友的,也会有真心爱着你的人。
所以,要努力地生活下去啊。
半晌,等身旁的少女沉沉睡去,温桓极轻地笑了一声。
装睡都装得这么不像。
他捏了捏拢进袍袖中的一截指尖,触到她腕上的赤玉佛珠时,微微一顿。
少年皱了皱眉,手串上似乎少了粒珠子,露出了一小段红绳。
他偏头瞧着睡得沉沉的沈姝,把她的头往自己的方向拨了拨。
少年的手重新拢回袖中,有些奇怪地想,那颗珠子是被弄丢了吗?
第二日清晨,沈姝比温桓醒得早上一点,她揉了揉眼尾,发现自己枕在温桓肩上。
他的姿势有点僵硬,即便睡熟了,依旧坐得十分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