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爱怜地摸了摸兔子的耳尖,动作很轻,似乎怕把它弄疼了。
她似乎对什么都很怜惜,这样的目光很熟悉,那日在石室中, 她瞧着浑身是血的自己,也是这样的神情。
温桓不喜欢这样一视同仁的怜惜。
兔子的腿受了伤,有道不浅的伤口。沈姝进屋去找布条给它包扎, 兔子被交到了温桓怀中。
少年的手臂很冷, 兔子感受到了不同,张开乌溜溜的眼睛,有些戒备地看向他。
温桓也垂头看着兔子, 眸中带着冷意。
沈姝出来时,那只兔子蹲在一旁的石桌上, 温桓坐在一旁,听到脚步声,一人一兔同时看向她。
看上去相处得不是很愉快。
她将干净的布条放在石桌上, 刚要去抱兔子,余光瞧见温桓手背上的一道血印,是新伤,还有血自伤口渗出来。
沈姝皱了皱眉:“是兔子咬的?”
温桓漫不经心地点头。
沈姝下意识看了那兔子一眼,兔子卧在石桌上,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上去有点紧张,但是应该没什么大碍。
温桓的长指在石桌上虚虚一点,黑眸半垂,眼睑上覆了层金灿灿的日光:“没对它做什么。”
温桓原本不讲什么以德报怨,若是有什么让他不快,他不会忍着。
可沈姝喜欢这只兔子。
所以他不会对这只兔子做什么。
沈姝握着他的手臂看,眸中浮着心疼和愧疚。
少年弯了弯唇角:“行了,这么小一只兔子,能咬成什么样子?”
沈姝顾不上兔子了,只咬唇看着温桓,长睫轻轻颤了颤。
温桓冰凉的手指自上面缓缓拂过,现在,她的眼中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