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说:“上好药了,你好生养一养,先别碰水。”
温桓有些遗憾地垂下眼眸,上一次,她上过药后,吹了吹他的伤处。
沈姝抱着兔子包扎,它受伤的后腿被缠上了一小圈纱布,少女偏着头,小心地给它吹了吹,伤处旁的一团小绒毛被吹得轻颤着。
她摸了摸兔子的头:“不痛了哦。”
少年的眸光落在那只兔子身上,那兔子似是察觉了什么,乌溜溜的小眼睛朝他的方向看了看,往沈姝的怀中蹭了蹭。
温桓没再看那只兔子。
沈姝同他商量:“要不我们先养着这只兔子吧,等它的伤好了,再放它离开。”
温桓的手搭在兔子的脊背上,漫不经心地捻了捻上面的一撮绒毛:“你很喜欢它吗?”
见沈姝点头,他若有所思地瞧着那只兔子:“那就留下吧。”
沈姝回了屋中,她有午歇的习惯,用过午膳就困得不行。
临回去时,她有些迟疑地瞧着院中的一人一兔,斟酌道:“要不我把小雪糕带回屋中吧。”
温桓皱眉:“小雪糕?”
沈姝指了指蹲在脚边的兔子:“方才给它取了个名字。”
温桓的眸中噙了笑意,雪糕听起来也是一种吃食。
这倒是符合沈姝一贯的风格。
说到雪糕,沈姝也有些馋了。本朝有酥山,以牛乳酥油等制成,染成贵妃红或眉黛青的颜色,冻在冰窖中,只是这时的冰金贵,比不得后世的方便。
她有些惆怅地想,还是改日去街市上买一碗冰雪冷圆子吧。
等沈姝离开后,温桓的手搭在兔子的脊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那兔子要跑,被他提着后颈,轻飘飘拎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