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温桓取出袖中的木扇,在指间不紧不慢地转着。
走进寨子,阿云热情地给两人讲寨中的故事。这里地处中原与南巫族的交界,南巫人擅长用蛊,浮云寨也有一些人家习得了蛊术。
“不晓得你们有没有听过,这里有一种蛊,叫望月,是一种情蛊,据说中了这蛊的人会变成傀儡,就是那种没有悲喜的木雕傀儡。”
他讲得栩栩如生,沈姝听得汗毛倒竖。
倒是温桓听得津津有味,面上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色:“那这样的话,中蛊之人是不是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阿云说:“那是自然,人都成傀儡了,怎么会再离开呢?”
温桓饶有兴致地问:“那她还会记得自己的心上人吗?”
这倒是有些难住阿云了,他也只是听阿妈讲过这种蛊,并没有见谁中过:“或,或许吧。”
少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那她还会哭吗?”
“连悲喜都没有了,自然是不会哭也不会笑了。”阿云这次答得倒是快。
“这样啊。”温桓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沈姝听得额角沁出些冷汗,温桓问得如此详细,不会是打算给谁用一用这蛊吧。
她默默往一旁挪了一小步,温桓这想法有点危险啊。
她说:“其实,这个望月”
说到一半,温桓的手搭在她右手中指上,轻轻一捏。
沈姝的手暖融融的,少年冰凉的指尖贴上来,她轻轻一颤,心底生出些莫名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