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桂花糕便不合时宜,”温桓漫不经心地拈起一块,“你以为呢?”
阿云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温桓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紧不慢地舀了一勺粥,昨日收了碎银,李阿婆在饭食上下了功夫,粥中放了红枣和糖,都是平时鲜少加的。
温桓轻轻皱起眉来,推开粥碗,没有再吃。
这两日大巫大概来不及回来,用过早膳,沈姝搬了把小竹凳坐到院中,百无聊赖地拿狗尾草编兔子。
她只在小时候见祖母编过,这还是第一次尝试,只编出了一只兔耳,另一只怎么也编不出来了。
她的神色认真,面颊上被晒出一小团红晕。
“这兔子倒是别致。”温桓要笑不笑的声音响起来。
沈姝颓然地瞧着那只兔子:“我记得就是这样来的。”
温桓从她的手中接过兔子,细细端详,总觉得这兔子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他的长指在草穗上绕了几圈,兔子的另一只耳朵终于出来了,只是一只竖着,另一只软绵绵地垂着,看上去没比方才好多少。
少年若有所思把兔子举到沈姝面前:“你见过这样的一只兔子吗?”
沈姝抬头去瞧,忍不住笑了出来,温桓的手艺似乎并没比她好多少。
不过这兔子很像她自己缝的那只啊。
她试图将兔子垂下来的耳朵竖起来,可温桓似乎绕了死结,无论如何,那只耳朵都软绵绵地垂着。
温桓拎着草编的兔子:“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听阿云的意思,大巫只怕要用蛊,他得提前找些驱蛊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