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青衣袍的公子提着盏风灯立在门外,漆黑的眸中浮了层雾气。
看他的样子,大概是有了些醉意。
温桓将风灯丢到桌案上,黑眸沉静地看着她。
沈姝问:“你要给卫阁主带什么话?”
温桓没答话,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捏在她的下颌上,将她的头偏了偏。
她被迫对上了温桓的目光。
沈姝的脸都涨红了,拽着他的衣袖往下拉。
今日天冷,她穿得厚实,白兔毛的领口上头,露出一小段嫩生生的脖颈,眉目如画,一团可爱。
从这时开始,温桓才觉得这个除夕也跟着可爱了起来。
他移不开目光,也不肯放手。
沈姝终于有点恼了,她轻轻瞪了温桓一眼,想到今日是除夕,瞪得一点都不凶。
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让人想欺负。
她红着脸:“你放手。”
温桓不肯放手,垂着眼眸瞧她:“他们很讨厌。”
这点沈姝倒是赞同,不仅讨厌,还很无耻。她方才听到有人想要将女儿嫁给温桓,还搬出了他的父母。
那些人分明知道,温虚和杜烟于温桓而言是陈年旧伤,却为了达到目的,毫无怜惜的揭开他的伤疤。
温桓温煦地笑:“那就祝三舅和舅母如我父母一般,恩爱长久。”
那位三舅被气得话都说不出了,不得不偃旗息鼓。
这样想来,温桓也是一般的无耻。
沈姝说:“你先把手放开。”
温桓的指尖冰冷,她的耳尖都红了。
温桓没理会这话,与她对视着:“沈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