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桓皱了皱眉:“你在难过?”
他已经能很好地察觉到难过这个情绪,不过大多数情况他并不会理会,除了沈姝。
每次沈姝难过,他的胸腔都跟着烦躁,像堵了团不大不小的棉花。
这种感觉让温桓有点难受。
他说:“要不叫些乐师来。”
沈姝笑了:“不用,等会儿吃饺子吧,吃完饺子,给你看个东西。”
正说着,外面忽然来了名小厮:“大人,外头有位楚公子,说有些话想要和您说。”
听到楚行之的名字,温桓的唇角抿直,眸光沉了下来。
楚行之走了进了,他今日穿了大红的吉服,上头拿金线绣了瑞兽纹样,瞧上去鲜亮极了,像只金闪闪的花蝴蝶。
沈姝眨了眨眼,忍不住弯了唇角。
温桓的眉目沉郁起来。
楚行之对于这些浑然不觉,他掸了掸袍角的雪:“温兄,阿姝。”
这个称呼让温桓的眉目更沉郁了。
“何事?”他疏淡开口,丝毫没理会楚行之言语间的亲近。
楚行之说:“我是替表叔赔罪的。”
他口中的表叔是杜临,也就是席间要给温桓说姻缘的三舅。
“表叔说得的确有些过分,冒犯温兄了。”
温桓有些不耐地敲了敲桌沿:“无妨。”
那些人并不能牵动他的情绪,那时他听着杜临喋喋不休,只在心中盘算,明年的盐运该出些岔子了,杜临的乌纱帽也不必再戴。